第224章 唯一骨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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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4章唯一骨肉
淩介霆有預感，樓風清這次會找自己過去，肯定是他遇到麻煩了，不得不向自己求助。也許，樓風清早就知道自己在英國暗中調查的事，所以才會把一切痕跡都清理得幹幹凈凈，包括那個醫生的車禍，應該也是樓風清的傑作。
現在他找自己過去，估計自己在查的事情很快也會水落石出了。
一個星期後，淩介霆的簽證出來了。周日晚上，淩介霆帶言凊外出吃完飯，飯後又開著車帶著她來到了江邊。
此時雖是六月，可南方的天氣已經頗熱了，還好剛剛才下過一場雨，解了白天的些許悶熱，讓空氣涼爽了不少，可風中也多了一些濕熱的感覺。不過這裏的人都習慣了這樣的氣候了，所以也不太在意；而且江邊種了一些樹，也為散步的人視覺上提供了清涼的感覺。
兩人一邊走著，一邊看著沿江綠道上的風景以及和他們一樣飯後出來散步的人。
許久，淩介霆才故作漫不經心地開口：“過兩天，我要去一趟國外。你這麽忙，我就不帶上你了，但是你自己要註意休息，不要畫起圖來就沒有了分寸。”
這幾年，言凊的工作已經上了軌道，寶泰和新客戶的訂單都在穩定成長中，所以言凊他們這個部門任務也都基本很滿。言凊有時晚上會加班，不過在淩介霆的監控下，加班也不會加得太晚。
言凊一怔。
這些年淩介霆真的沒怎麽出過門的，一直都擔心出門時自己會出意外。雖然自己也幾次和他說不用那麽擔心，可淩介霆卻依然堅持不出差。可今天他怎麽突然又要出門了，還是要出國去？
於是言凊問：“是去處理很重要的事情嗎？”
淩介霆點頭，握緊言凊的手：“嗯。不用擔心，你的安保我已經讓孟涼川加倍註意了，不會出現以前那種問題了。而且這幾年他也替我清了不少麻煩了。”不知道是怕自己不放心還是擔心言凊害怕，淩介霆馬上又補充：“不止是他的人，徐東的下屬也會在你周圍，不會給任何人可趁之機的。我也會盡快趕回來的，相信我。”
五年前的事情一直還是言凊的陰影，偶爾她還會做噩夢，夢見那些人、那些事。雖然淩介霆沒有說破，可他們一直睡在一起，他怎麽會不知道呢？
言凊沒有說話，只是點點頭，也不問他去哪兒、為了什麽事。理所當然的言凊以為淩介霆是為了公事而去的，自然不會多問。
可是，這個消息也有些突然，讓言凊有些不習慣。也許，自己是太依賴他了，這兩年有淩介霆天天親自接送、天天陪伴，所以他出差，自己才會覺得不安？
兩人不再說話，淩介霆摟著言凊，慢慢繼續散著步。
到了周三，淩介霆和徐東出門了。言凊沒有去送，但又隱隱覺得不安，因為這次，淩介霆沒有告訴她確定的歸期，不似以前出門都會事先說好哪天回來。
再說淩介霆和徐東到了Y國機場時，已經有人過來接他們。那人看起來也是國內的人，估計是跟著樓風清出國的。只是那人似乎口不能語，只能靠紙筆和淩介霆用中文溝通。所以當他在開車的時候，他們根本無法和那個人溝通。
最後，車子在一棟大廈的地下車庫停下了。那人快速寫了一行字，讓他們跟著他去見他的主人。
他們在地下停車場乘坐的電梯，最後居然停留在頂層。出了電梯，那人又帶著他們步行去了大廈的天臺。
天臺上空無一人，不過天空中有慢慢靠近的轟鳴聲。不久後，一架直升飛機逐漸飛近，帶起一股大風，最後，直升機在他們不遠處停了下來，螺旋槳停住了轉動。
淩介霆不動聲色，和徐東向直升機靠近。待他們走到直升機旁邊，發現直升機上只有一個人——樓風清。他正坐在駕駛座上。
“上來說話吧。”樓風清臉上沒有任何笑容，甚至帶著一絲疲倦。
這架飛機不大，只餘他身邊一個空位置。也就是說，只有淩介霆一人可以上去。不過淩介霆也沒有遲疑，打開機門，鉆了進去。而徐東則在外面等著。
“這麽大費周章的把我引到這裏來，你除了躲開蘇長雪，還想避開言凊？是和那個叫樓若漣的女孩有關吧。”淩介霆臉色淡然地看著樓風清的臉，問。
樓風清臉上浮起似笑非笑的表情，沒有直接回答。他拿起放在他座位旁邊的一個檔案袋遞給淩介霆。
淩介霆一邊接過檔案袋，一邊看著樓風清，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麽。可樓風清也是人精，什麽都沒有表露出來。
檔案袋裏有一份親子鑒定結果，顯示著被鑒定的雙方有著母女血緣關系，只是雙方的名字都沒有寫上；而另一份證明，則顯示被檢驗者是熊貓血的血型，名字看著是一個外國名字的小女孩。
看完了兩份文件，淩介霆一震，快速擡頭看向樓風清。
自從親眼見過那個叫樓若漣的小女孩後，淩介霆心裏就起了疑惑。他總覺得，那個小女孩的眼眉之間有幾分像言凊。而且，她對言凊的依賴也是出奇地強：那次分別，樓若漣哭成那個樣子，不亞於母女的生離死別。
樓風清對外公開說他這個女兒的生日是九月份，而淩介霆又從言凊口中得知她是九月份蘇醒，而且她蘇醒時腹中已無胎兒存活。這個巧合更是加深了淩介霆心中的疑慮。
據淩介霆查到的信息，樓風清就是因為愛的女人——蓮，被容雪兒運到Y國而客死他鄉，言凊出事那年樓風清才會在G市尋找偷偷回國的容雪兒，更是機緣巧合地救了言凊，並且出於什麽目的地將罪魁禍首容雪兒藏起來。
從時間上說，那個叫蓮的女人早在那年春節前就死了，所以樓若漣不可能是她所生；另外，樓風清又和言凊說過，容雪兒害死了他愛的女人，又害了樓若漣的媽媽。
聯系當年容雪兒害言凊的事，再看他對言凊的照顧和憐憫，淩介霆無法不懷疑：言凊就是他說的那個被容雪兒陷害的、樓若漣的媽媽。
還有，那份樓雲汐的死亡證明是在言凊被那兩個男人汙辱後才被作廢的。樓風清似乎預料到了言凊一定會聯系他、要他幫忙帶言凊離開淩介霆、改名換姓，所以他提前將那個證明文件作廢了，好讓言凊搖身一變，成為“樓雲汐”。
但是，淩介霆的推理中，唯一無解、也是最大的漏洞，就是樓若漣的出生月份。
按言凊懷孕的時間計算，九月份她的胎兒也僅僅才五個月大，按目前世界上已有的醫學技術，才五個月的胎兒脫離了子宮基本存活無望。除非，國外有更高的技術發明了人造子宮環境，從言凊腹中取出的胎兒可以待在人造子宮裏繼續發育。
可是據淩介霆的醫學研究所了解，目前為止都沒有人研究出這項技術，更別說臨床使用了。所以，淩介霆只能托Steve在英國繼續尋找有關當年的線索，以解開自己的疑惑。
現在，這份親子鑒定雖然只寫了受鑒定雙方的性別、年齡，但淩介霆認定，這份就是言凊和樓若漣的親子鑒定！樓若漣就是當年言凊懷的孩子！
不過，另外那小份女孩的熊貓血的驗血單，才是讓淩介霆最震驚的。因為淩介霆自己也是熊貓血！
“所以，那個小女孩，不僅僅是言凊的女兒，還是我的骨肉？”淩介霆緊緊抓住手裏的文件，轉向樓風清。
老實說，淩介霆對那個小女孩有興趣，也僅僅是因為她有些像言凊；對於小孩，他一向無感，也覺得麻煩。
可是言凊對那個小女孩有感情，現在不時都會提起她，擔心她不知道過得怎麽樣，所以淩介霆才會一直追查樓風清和樓若漣的下落。
樓風清面無表情地點點頭，可是內心卻十分不情願。
一直以來，他都是把樓若漣當成自己的女兒，甚至說對她是萬千寵愛加身也不為過。現在要他承認樓若漣是淩介霆的女兒，樓風清覺得心好痛。
“所以，你知道我的人在英國查，就把一切線索都清理得幹幹凈凈了？可現在，你怎麽突然就肯坦白了？”淩介霆冷靜地問，沒有半點因為樓若漣的身份確認而放松。
“若若得了白血病。”樓風清深吸一口氣，狠狠心，才逼自己說出了這一句令自己的心絞痛的話。
“什麽？”淩介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那個小女孩，三年前看似非常健康活潑的，怎麽會突然病了。
“言凊的身體本來就不好，又病危，若若在那樣的條件下出生，從小身體就不好，三天兩頭的生病，我就知道她不好養。現在這麽大了，我還以為她的抵抗力會越來越強，沒想到卻突然得了這個病。偏偏她還是這種特殊血型，我找遍幾個國家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匹配者。”樓風清苦笑著搖搖頭，“我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她再受苦了，所以我只能找你，把事實告訴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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淩介霆有預感，樓風清這次會找自己過去，肯定是他遇到麻煩了，不得不向自己求助。也許，樓風清早就知道自己在英國暗中調查的事，所以才會把一切痕跡都清理得幹幹凈凈，包括那個醫生的車禍，應該也是樓風清的傑作。
現在他找自己過去，估計自己在查的事情很快也會水落石出了。
一個星期後，淩介霆的簽證出來了。周日晚上，淩介霆帶言凊外出吃完飯，飯後又開著車帶著她來到了江邊。
此時雖是六月，可南方的天氣已經頗熱了，還好剛剛才下過一場雨，解了白天的些許悶熱，讓空氣涼爽了不少，可風中也多了一些濕熱的感覺。不過這裏的人都習慣了這樣的氣候了，所以也不太在意；而且江邊種了一些樹，也為散步的人視覺上提供了清涼的感覺。
兩人一邊走著，一邊看著沿江綠道上的風景以及和他們一樣飯後出來散步的人。
許久，淩介霆才故作漫不經心地開口：“過兩天，我要去一趟國外。你這麽忙，我就不帶上你了，但是你自己要註意休息，不要畫起圖來就沒有了分寸。”
這幾年，言凊的工作已經上了軌道，寶泰和新客戶的訂單都在穩定成長中，所以言凊他們這個部門任務也都基本很滿。言凊有時晚上會加班，不過在淩介霆的監控下，加班也不會加得太晚。
言凊一怔。
這些年淩介霆真的沒怎麽出過門的，一直都擔心出門時自己會出意外。雖然自己也幾次和他說不用那麽擔心，可淩介霆卻依然堅持不出差。可今天他怎麽突然又要出門了，還是要出國去？
於是言凊問：“是去處理很重要的事情嗎？”
淩介霆點頭，握緊言凊的手：“嗯。不用擔心，你的安保我已經讓孟涼川加倍註意了，不會出現以前那種問題了。而且這幾年他也替我清了不少麻煩了。”不知道是怕自己不放心還是擔心言凊害怕，淩介霆馬上又補充：“不止是他的人，徐東的下屬也會在你周圍，不會給任何人可趁之機的。我也會盡快趕回來的，相信我。”
五年前的事情一直還是言凊的陰影，偶爾她還會做噩夢，夢見那些人、那些事。雖然淩介霆沒有說破，可他們一直睡在一起，他怎麽會不知道呢？
言凊沒有說話，只是點點頭，也不問他去哪兒、為了什麽事。理所當然的言凊以為淩介霆是為了公事而去的，自然不會多問。
可是，這個消息也有些突然，讓言凊有些不習慣。也許，自己是太依賴他了，這兩年有淩介霆天天親自接送、天天陪伴，所以他出差，自己才會覺得不安？
兩人不再說話，淩介霆摟著言凊，慢慢繼續散著步。
到了周三，淩介霆和徐東出門了。言凊沒有去送，但又隱隱覺得不安，因為這次，淩介霆沒有告訴她確定的歸期，不似以前出門都會事先說好哪天回來。
再說淩介霆和徐東到了Y國機場時，已經有人過來接他們。那人看起來也是國內的人，估計是跟著樓風清出國的。只是那人似乎口不能語，只能靠紙筆和淩介霆用中文溝通。所以當他在開車的時候，他們根本無法和那個人溝通。
最後，車子在一棟大廈的地下車庫停下了。那人快速寫了一行字，讓他們跟著他去見他的主人。
他們在地下停車場乘坐的電梯，最後居然停留在頂層。出了電梯，那人又帶著他們步行去了大廈的天臺。
天臺上空無一人，不過天空中有慢慢靠近的轟鳴聲。不久後，一架直升飛機逐漸飛近，帶起一股大風，最後，直升機在他們不遠處停了下來，螺旋槳停住了轉動。
淩介霆不動聲色，和徐東向直升機靠近。待他們走到直升機旁邊，發現直升機上只有一個人——樓風清。他正坐在駕駛座上。
“上來說話吧。”樓風清臉上沒有任何笑容，甚至帶著一絲疲倦。
這架飛機不大，只餘他身邊一個空位置。也就是說，只有淩介霆一人可以上去。不過淩介霆也沒有遲疑，打開機門，鉆了進去。而徐東則在外面等著。
“這麽大費周章的把我引到這裏來，你除了躲開蘇長雪，還想避開言凊？是和那個叫樓若漣的女孩有關吧。”淩介霆臉色淡然地看著樓風清的臉，問。
樓風清臉上浮起似笑非笑的表情，沒有直接回答。他拿起放在他座位旁邊的一個檔案袋遞給淩介霆。
淩介霆一邊接過檔案袋，一邊看著樓風清，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麽。可樓風清也是人精，什麽都沒有表露出來。
檔案袋裏有一份親子鑒定結果，顯示著被鑒定的雙方有著母女血緣關系，只是雙方的名字都沒有寫上；而另一份證明，則顯示被檢驗者是熊貓血的血型，名字看著是一個外國名字的小女孩。
看完了兩份文件，淩介霆一震，快速擡頭看向樓風清。
自從親眼見過那個叫樓若漣的小女孩後，淩介霆心裏就起了疑惑。他總覺得，那個小女孩的眼眉之間有幾分像言凊。而且，她對言凊的依賴也是出奇地強：那次分別，樓若漣哭成那個樣子，不亞於母女的生離死別。
樓風清對外公開說他這個女兒的生日是九月份，而淩介霆又從言凊口中得知她是九月份蘇醒，而且她蘇醒時腹中已無胎兒存活。這個巧合更是加深了淩介霆心中的疑慮。
據淩介霆查到的信息，樓風清就是因為愛的女人——蓮，被容雪兒運到Y國而客死他鄉，言凊出事那年樓風清才會在G市尋找偷偷回國的容雪兒，更是機緣巧合地救了言凊，並且出於什麽目的地將罪魁禍首容雪兒藏起來。
從時間上說，那個叫蓮的女人早在那年春節前就死了，所以樓若漣不可能是她所生；另外，樓風清又和言凊說過，容雪兒害死了他愛的女人，又害了樓若漣的媽媽。
聯系當年容雪兒害言凊的事，再看他對言凊的照顧和憐憫，淩介霆無法不懷疑：言凊就是他說的那個被容雪兒陷害的、樓若漣的媽媽。
還有，那份樓雲汐的死亡證明是在言凊被那兩個男人汙辱後才被作廢的。樓風清似乎預料到了言凊一定會聯系他、要他幫忙帶言凊離開淩介霆、改名換姓，所以他提前將那個證明文件作廢了，好讓言凊搖身一變，成為“樓雲汐”。
但是，淩介霆的推理中，唯一無解、也是最大的漏洞，就是樓若漣的出生月份。
按言凊懷孕的時間計算，九月份她的胎兒也僅僅才五個月大，按目前世界上已有的醫學技術，才五個月的胎兒脫離了子宮基本存活無望。除非，國外有更高的技術發明了人造子宮環境，從言凊腹中取出的胎兒可以待在人造子宮裏繼續發育。
可是據淩介霆的醫學研究所了解，目前為止都沒有人研究出這項技術，更別說臨床使用了。所以，淩介霆只能托Steve在英國繼續尋找有關當年的線索，以解開自己的疑惑。
現在，這份親子鑒定雖然只寫了受鑒定雙方的性別、年齡，但淩介霆認定，這份就是言凊和樓若漣的親子鑒定！樓若漣就是當年言凊懷的孩子！
不過，另外那小份女孩的熊貓血的驗血單，才是讓淩介霆最震驚的。因為淩介霆自己也是熊貓血！
“所以，那個小女孩，不僅僅是言凊的女兒，還是我的骨肉？”淩介霆緊緊抓住手裏的文件，轉向樓風清。
老實說，淩介霆對那個小女孩有興趣，也僅僅是因為她有些像言凊；對於小孩，他一向無感，也覺得麻煩。
可是言凊對那個小女孩有感情，現在不時都會提起她，擔心她不知道過得怎麽樣，所以淩介霆才會一直追查樓風清和樓若漣的下落。
樓風清面無表情地點點頭，可是內心卻十分不情願。
一直以來，他都是把樓若漣當成自己的女兒，甚至說對她是萬千寵愛加身也不為過。現在要他承認樓若漣是淩介霆的女兒，樓風清覺得心好痛。
“所以，你知道我的人在英國查，就把一切線索都清理得幹幹凈凈了？可現在，你怎麽突然就肯坦白了？”淩介霆冷靜地問，沒有半點因為樓若漣的身份確認而放松。
“若若得了白血病。”樓風清深吸一口氣，狠狠心，才逼自己說出了這一句令自己的心絞痛的話。
“什麽？”淩介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那個小女孩，三年前看似非常健康活潑的，怎麽會突然病了。
“言凊的身體本來就不好，又病危，若若在那樣的條件下出生，從小身體就不好，三天兩頭的生病，我就知道她不好養。現在這麽大了，我還以為她的抵抗力會越來越強，沒想到卻突然得了這個病。偏偏她還是這種特殊血型，我找遍幾個國家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匹配者。”樓風清苦笑著搖搖頭，“我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她再受苦了，所以我只能找你，把事實告訴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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